安熙宁留在铺子等候,在佩佩离开时叮嘱她,告诉阿孜大人,如果有办法就过来,如果没办法就不要来,她会解决的。
要是真没办法,这种事最终谁也佐证不了,到最后肯定就是有人相信有人不信,总能留下一些客人的。
她做了最坏的打算,想过会有人纠结药王谷的事,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,还是宫中太医亲自找事。
她再单纯也知这事袁氏和吴莹所为,见不得自己好,又不方便出面,便叫吴太医来找麻烦。
等了一会儿还没人过来,吴太医便开始冷声嘲讽:“没有就没有,装模作样找什么人!跟大家为你们的欺骗行为道歉吧!”
安熙宁微微皱眉:“才过去半个时辰,便是来回的时间也不够,吴太医在着急什么?是担心道歉吗?”
吴太医冷哼一声:“怕不是随便在大街上拉个人过来充当药王谷的人……”
“吴太医不是去过药王谷吗?方才信誓旦旦,难道你不认识药王谷的人?如果那样,你又凭什么指责我的铺子!”
这争辩间,安熙宁竟占了上风,一些客人也开始质疑吴太医没来由的诽谤。
反观吴太医有些气急:“谁说我不认识,你叫来再说!”
正当气氛僵持,王佩佩匆匆回到铺子,没有带人过来,吴太医立马出声嘲讽:“哈哈,装模作样的骗子,连个假的都找不来!”
安熙宁微微皱眉,王佩佩到她身边说道:“安姐姐,阿孜大人喝醉了,正在醒酒,他说一会儿就来!”
“还在编,赶紧给大家退银子道歉,早点关铺子,不要都在这害人骗人。”吴太医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。
七掌柜见状,他想替安东家揽下责任,上前一步,安熙宁拦下他,“掌柜的别着急!”
四周的客人开始变得烦躁不安,感觉真的被骗了,有人开口喊道:
“我们可是冲着药王谷来的,你拿这个骗大家的话就退银子!”
“对,退银子!多亏了吴太医,不然大家还被蒙在鼓里,什么药膳斋,骗子斋!”
说着说着,一些人的情绪激动起来,想要围上来要银子。
吴太医看着事态发展,眼底闪过一抹得意,之前听女儿说这个典妻还以为有多厉害,让他随便几句话,辛辛苦苦开的铺子就得关门,有什么厉害的。
正得意,门外传来一道飘忽的声音,“都挡在门前干什么,我怎么进去!”
众人闻声,让出一条道,朝说话那人看去,是个长须及腰,腰间别着一支酒葫芦的老头。
安熙宁见来人,喊了声:“阿孜叔!”
“哪个人说是药王谷的人呀!”阿孜问道。
不等安熙宁说话,吴太医瞥了眼这个醉鬼,冷笑一声:“你们骗人好歹找个正常人,找个醉鬼糊弄大家,也太不把大伙放在眼里了!”
阿孜抚着长须,混浊的眸光盯着吴太医:“你便是来找药膳斋麻烦的人?”
“老先生,鄙人姓吴,是宫中太医,今日休沐恰巧路过,看不下去有人借药王谷之名骗人,这才仗义出言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就被阿孜打断:“说那么多屁话干什么,你说你是药王谷的人?我怎么没见过你的!”
“我并非药王谷的人,只是去过,知道他们的人从不出山入世,所以断定她在骗人!”吴太医说得笃定。
“不是那里的人你在这放什么狗屁,说得好像自己是药王谷的人一样。”阿孜直接骂道。
吴太医忍着怒火,反问道:“听老先生这话,难道你是药王谷的人不成?不然也是在放狗屁!”
阿孜懒得跟他废话,“宫里是不是有个叫薛灵子的!”
吴太医皱眉,感觉眼前这老先生不太简单,薛灵子可是圣上跟前最受宠的太医,专门调理圣上圣体,位分比院使也高出许多。
“是,他是太医院前院使。”
“你找他过来就知道我是谁了!”
“薛太医恐怕不会为这种小事过来。”吴太医推辞道。
“你就说一个胡须及腰的老头要见他!不然你就赶紧道歉滚蛋,别在这里叽叽歪歪,怀疑这怀疑那!”阿孜嘴上不留情。
四周的人原本还义愤填膺,现在看情形有点反转,这老先生说话的气势,可不像在装腔作势!
吴太医只能跟同行的人说,去请一下薛太医,就说药膳斋有个长须及腰的老人见他。
这次没等多久,外面便传来马车声,一道长须及半腰的老人从轿子下来,大家看着这装扮还有点像屋里这个。
平日受尽恩宠,高高在上的薛灵子一进屋,立马朝阿孜跪了下去:“恩人,没想到真的是您!自绵州一别已经三十年了!”
阿孜理所应当受了他这一拜,“告诉你们宫里的太医我是谁,竟敢怀疑药王谷药膳斋,故意来找麻烦!”
薛灵子看向吴太医,没了先前的客气,冷喝一声:“瞎了你的狗眼,这是药王甘孜,曾经在绵州救过当今圣上和我的性命,我便是受他教导几日,这些年才能替圣上排忧解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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