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晚星回来的时候见房间里空无一人,松了一口气。
她心底很矛盾,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又想又不想,很奇怪。
她也知道自己拧巴的点在哪儿,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
如果感情可以控制的话,她想回到十年以前,那她坚决不会因为孟楚的美色而动心。
她想到此前的种种,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。
她还以为他对她多多少少总有几分真心实意的情意在。
又或者是先婚后爱,日久生情呢?
弄了半天,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。
她哂笑一声,捂在被子里,压抑不住的酸冲了出来。
门被轻轻叩响。
陶晚星擦了擦泪,沙哑着声音,“进来。”
陶初夏推门而入。
看到陶晚星的一瞬间就红了眼眶,“晚星!”
眼底的酸涩漫了出来,陶晚星低声喊了一声,“姐姐。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
陶初夏小心翼翼地把陶晚星拥在怀里,“你就是个傻子,明知道那个叫什么周然的是冲你来的,你还要来做什么。”
“我是首长夫人,他不敢把我怎么样。”
陶晚星勾着眼睛弯弯,“可是你是我姐姐啊,我怎么舍得你因为我受伤害。”
姐妹两人抱在一起很久。
直到孟瀚来了,两人才分开。
陶晚星缩在床上,喊了一声,“姐夫。”
孟瀚点点头,“晚星,你现在就安心地养好身体,其他的我会做的。”
“要不然你姐姐可饶不了我。”
“我问了你的主治医生,没什么事儿的话,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,你是想去孟园还是去军区大院儿?”
陶晚星犹豫半天,不敢去看陶初夏的眼睛,“我想回云州。”
陶初夏愣住,半晌才含着泪光,“好,去云州。”
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吓坏了,“但是你要答应姐姐,一定要回来,我舍不得你。”
陶晚星没想到姐姐答应得这么痛快,“姐姐,我会的。”
等她和孟楚办完离婚手续,她就会回来。
陶初夏想陪着陶晚星,被孟瀚强硬拉走。
孟瀚又折返了回来。
陶晚星很意外,“姐夫。”
她很怕孟瀚身上和孟楚如出一辙的威压。
总觉得孟瀚那双眼睛阅经千帆,在他面前就没有能够藏得住的事情。
孟瀚看着她,嗓音微沉,“晚星很害怕我?”
陶晚星头摇得像拨浪鼓,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倒头昏过去。
又瘦又单薄的身板儿,宽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,孟瀚眉眼微蹙,“这么瘦,这几年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!”
突如其来的关心,让陶晚星心里头怪怪滴,“没有,没有,我在云州挺好挺自由的。”
孟瀚忽地勾起嘴角,脸上挂着笑意。
陶晚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得好笑了,莫名其妙地看着孟瀚。
“姐夫?”
孟瀚笑起来,威压淡了一些,看起来就是个正常关心自己妹妹的大哥一样。
像是不得不撑起家里,要做家里顶梁柱的那种大哥。
“你不用怕我,我就是严肃了一些,但是从你姐姐嫁给我的那天起,我就把你当成了我自己的妹妹,很意外我会单独来找你聊天儿?”
陶晚星点头又摇头。
“前些年,我没想到你会离开京州,你姐姐伤心了很久,思来想去,我也有一定的责任。”
“但是你现在就是孟家的人,你可以叫我一声大哥试试。”
陶晚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总觉得孟瀚这话有别的深意。
想到自己现在和孟楚的关系,又觉得一定是自己心虚,才会这样。
她小心翼翼地干笑了一声,“姐夫你就别开玩笑了。”
“或许吧!”孟瀚垂下眸子,掩住眼底的兴味。
“你觉得你二哥怎么样?”
“啊……啊?”陶晚星越说越蒙圈儿了。
姐夫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
孟瀚说起自己的弟弟,脸上多了点儿表情,“其实小二以前是个很开朗的小孩儿。”
“后来遇到点儿事情,就变了样子,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。”
陶晚星:“?”
所以这件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?
为什么要来特意告诉她?
陶晚星有一种藏在心底的秘密被最不想知道的人勘破了的恐慌。
脸色也变得惨白,还要故作镇定,“姐夫,我……”
孟瀚抬手压了压。
“这次你出事,小二一定吓坏了,那副表情我只见过一次。”
“第一次就是那年他被绑架。”
“当时他面前死了两个活生生的人,他吓坏了。”
孟瀚想到那俩夫妇,脸色也沉了下来,“所以,如果他如果说话难听,你也千万不要怪他。”
陶晚星喉咙发涩,不明白孟瀚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,“姐夫,我不怪二哥,我很感激他。”
如果不是他,那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活路。
孟瀚点头,“我把你当亲妹妹看待,小二他其实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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