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看到周言词站在面前,都没认出来。
可她能。
周言词对着她演深情三年,她知道真相后,看着这双眼睛愈发觉得毛骨悚然。
周言词温柔宠溺,或者含着笑意的目光,不知道已经在噩梦里将她惊醒多少回了。
天台上,商芜和周言词对视不到一秒,灵魂深处就开始涌起恨意。
那是从里到外的本能。
商芜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。
她闭着眼,大脑一刻都没停歇,开口吩咐。
“好吃好喝伺候着沈眠,别让她连折磨周言词都没力气。”
“关起来的保镖要搜身以防他们通风报信。”
“还有,你每天都来一趟,我不放心。”
保镖队长笑笑:“好的商总,放心吧,这次周言词栽在你手里,再也不可能逃脱。”
商芜揉了揉眉心。
她自然知道周言词逃不掉。
但这个人,也不能完好无损进监狱。
她看向窗外的葱葱翠色:“告诉沈眠,事情办得好,有钱还有自由,办不好,就收拾收拾进精神病院。”
保镖队长立刻答应一声,被商芜的铁血手腕折服。
……
回去后,每天都有消息和照片传来。
保镖队长每次拿出手机,都要提醒商芜。
“照片太过于血腥,商总,您悠着点。”
无一例外,商芜都会伸出手,果断道:“拿来。”
尽管她知道沈眠不会手下留情,也在脑子里预设过会看到什么,可真正看见的时候,还是被震撼到了。
第一天,周言词的脸被刮花,和沈眠同样被毁容,惨不忍睹。
第二天,周言词每只手都少了两根手指头,且是平时用得最多的中指和食指。
第三天,他的脸肿胀不堪,眼睛被打成乌紫色。
第四天,他被吊在房梁上,浑身血已经把衣服染透了,双手双脚无力垂落,半死不活。
商芜发话:“让沈眠歇两天,别弄死了。”
而第六天,周言词手脚筋被沈眠挑断。
不知道晕死过去几次的时候,商芜终于通知警方,跟去现场。
一切顺利推进。
到了现场,沈眠装作疯疯癫癫要杀周言词,演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。
被制服的保镖开始反水,说是周言词把人弄到这里,自己又躲在这避风头。
前几天,沈眠趁他们睡觉,把他们全都绑起来折磨,这才全部落网。
商芜轻声提醒:“警官,沈眠精神不正常,被周言词折磨出狂躁症和心理疾病,才会发疯报复。”
警官沉吟着点头,“那就送去做个鉴定吧,周言词是罪人,但动用私刑造成伤害罪,也要坐牢的,如果是精神病人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”
商芜松口气,转身跟着警方送沈眠离开。
周言词则被拉去急救中心。
晚上,商芜得到消息。
周言词命是救回来了,但也因为手脚筋被挑,手指断两根,以及身心受到巨大的折磨和伤害,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,走道都不利索。
得到想要的答案,商芜站在公司顶楼的落地窗前沉默。
良久,她伸手,用指尖蹭干眼角的泪。
终于彻底结束了。
天赐绝境,叫她为自己和家人拿起武器去战斗。
而今一切结束,那口堵闷在心尖上,叫她时时刻刻不能松懈的气,终于能够缓缓卸下来。
商芜推开办公室的门出去,连脚步都轻快许多。
进电梯之前,她尝试着给陆让打电话。
七天之期已经到了。
陆让是今天晚上来找她,还是明天?
不出意外的,电话并没接通。
但商芜不甚在意。
陆让向来说到做到,她信他。
可偏偏,商芜下楼来到公司大门口,被几个警官堵住去路。
几人看着她,神色复杂。
“商小姐,你被周家指控,指使沈眠伪装精神病折磨周言词。”
其中一个人将几张照片递给她。
“这是你的保镖吧?”
商芜接过照片,看到保镖队长和两个手下站在破旧屋前。
门开着,里面沈眠正在对周言词施以折磨。
他们无动于衷,仿佛早已习惯。
商芜呼吸微滞。
第一时间想到阿城,他被审问时,是最后一个招的。
是他对周言词忠心耿耿,设法对周家报信。
她已经让保镖队长排查通讯工具,居然还是漏了。
早知道她就亲自搜。
商芜眼神微暗,定了定神,问:“我会配合调查,能问问吗,提供照片和指控我的人是谁?”
警官伸出手:“是周言词的母亲,先跟我们回去接受审讯吧。”
商芜抿紧唇,迅速镇定下来:“现在?这算是拘留吗?”
警官摇头:“例行询问,会先放你离开的。”
商芜面色平静,回身坐进车里。
公司里的人议论纷纷,伸长脖子张望。
“商总!这是怎么回事?”
阿影急匆匆跑过来。
商芜抓住她的手:“管好公司,掐住舆论,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,不要告诉家里,还有……
如果陆让出现了,把情况告诉他。”
阿影担心,眼泪汪汪道:“陆律师会有办法吗?”
“我信他有。”
商芜收回手。
车窗升上,两辆警车往拘留所驶去。
商芜对阿影微微点头,只来得及留下一抹安抚的淡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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