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苏砚秋，你觉得一个世界里，应该有两个穿越者吗？"
云夕继续道，"你重生后只想着如何再次害我，而我..."
她突然一把揪住苏砚秋的头发，强迫她抬头，"而我根本不屑搭理你！可你居然处处与我作对。所以这个世界只需要一个穿越者就行了。"
苏砚秋痛呼一声，眼中终于浮现恐惧："你要对我做什么？放开我！我要杀了你！"
"你说了不算！"
云夕站在她面前，"苏砚秋，上一世你杀我一次，这一世换我了。"
苏砚秋抬起头，眼中混杂着恐惧与怨恨："不……你不能杀我。"
她缓缓抬起右手，掌心向上，紧接着，一粒墨绿色的药丸凭空出现在她掌心。
苏砚秋瞪大眼睛，嘴唇颤抖："你...你要干什么！"
她将药丸举到烛光下，墨绿色的表面泛着诡异的光泽："认识这个吗？'十日断魂散'，服下后第十日子时准时发作，内脏从内而外溃烂，死状极惨却查不出任何毒物痕迹。"
苏砚秋剧烈挣扎起来，铁链哗啦作响："不！你不能这样对我！"
云夕俯身，一把捏住苏砚秋的下巴，"这算是报我上一世的仇吧，你受着吧！"
她的手指如铁钳，苏砚秋被迫张开嘴。
那粒墨绿色的药丸被精准地弹入咽喉，云夕另一只手在苏砚秋喉间某处穴位一按——"咕咚"一声，药丸滑入腹中。
"呕——"
苏砚秋立刻弯腰干呕，手指拼命抠挖喉咙，却只吐出些酸水。
她抬起头，眼中满是绝望："你...你这个恶魔！"
云夕退后一步，冷眼旁观苏砚秋的挣扎："别费力气了。药丸遇唾液即化，此刻已经融入你的血脉。"
苏砚秋突然僵住，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："十日断魂散...这名字..."
"很耳熟对吗？"
云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，"这是上一世我们专门对付敌人的。"
苏砚秋面如死灰："你...你真的是..."
她浑身抖如筛糠。她真的很不甘心，好不容易重生一次，以为在这个皇权社会里，她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过得风生水起，可为什么还能在这里遇到纪云曦。
可她不明白如果她利用好自己的系统，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过得很好。
"放心，这十天你不会太难受。"
云夕收回手，"除了偶尔心口刺痛外，几乎与常人无异。直到第十日子时，你会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肤一块块溃烂脱落。"
苏砚秋发出一声尖叫，疯狂拉扯铁链："纪云曦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！"
云夕直起身，冷漠地看着她，"这一世你可能没有那个机会了。"
牢门外传来脚步声，云夕知道时间到了。
她最后看了苏砚秋一眼："好好享受这十天吧。"
她转身走向门口，"这是你欠我的。"
"纪云曦！"
苏砚秋在身后撕心裂肺地喊。
牢门开启的声音打断了苏砚秋的叫喊。
霍廷渊站在门外，眉头微蹙："怎么这么久？"
"叙旧而已。"
云夕微微一笑，神色如常地走出牢房。
霍廷渊狐疑地看了眼牢内状若疯癫的苏砚秋，但没再多问："走吧."
两人并肩离开大理寺地牢。
马车上，霍廷渊紧紧地握着云夕的手。没有言语，没有询问。
他知道云夕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好受，毕竟曾经真心对待的人，相互信任的伙伴，经历背叛，迫害，而重活一次任然没有改变。
“我没事，很快就会结束了。”
她转头看向霍廷渊，见他露出担心的表情，知道他在担心她。
霍廷渊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手背："我知道。"
简单的三个字，却让云夕鼻尖一酸。
他知道她并非表面那般冷酷无情，知道这场复仇背后是两世积累的伤痛。
云夕轻轻靠在他的肩头，不再说话。
马车转过一个弯，突然马车骤然急刹，云夕的身体因惯性向前冲去，额头险些撞上车壁。
霍廷渊反应极快，一手撑住车厢，另一手牢牢揽住她的肩膀。
"怎么回事？"霍廷渊冲着外面的车夫问。
车夫慌张回应："王爷恕罪！有个疯婆子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拦车！"
"绕过去便是。"
霍廷渊皱眉，低头查看云夕是否受伤，"没碰着吧？"
云夕摇摇头，睡意已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驱散。
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一阵嘶哑刺耳的叫喊：
"纪云夕！我要杀了你！纪云夕——"
这声音尖锐地刮过云夕的耳膜。她浑身一僵，这声音有点熟悉呢！
"她...在叫我的名字。"
霍廷渊也察觉异常："认识？"
"有点熟悉..."
不等她说完，外面的叫喊声更加大了："哈哈哈！纪云夕！我要杀了你！"
此时叫喊声引来了周围百姓的好奇。
云夕掀开车帘。一个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的女人坐在马车前。
那女人看到云夕，突然发出刺耳的大笑，枯瘦如柴的手指直直指向她：
"哈哈哈！纪云夕！我恨你，我要杀了你！"
云夕很疑惑。她仔细打量着她。
"纪云霜..."她轻声吐出这个名字。
霍廷渊立刻按住她的肩膀：“你确定？”
云夕没有回答，直接推开车门跳了下去。霍廷渊连忙跟上。
走近后一看，还真是她。
她看到云夕靠近，先是后退几步，随即又张牙舞爪地扑上来：
"纪云夕！纪云夕！我要杀了你！"
霍廷渊一把将云夕拽回到自己身边，但那纪云霜却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住，歪着头打量云夕，表情从疯狂变成了困惑。
"不对...不对..."
她摇着头，脏乱的发丝黏在脸上，"你不是她...纪云夕已经死了...是我命人将她关进柴房的..."
“三皇子失事后，三皇子的所有财产都被没收了，包括城郊别院。”霍廷渊凑近云夕耳边说。
“所以她是被赶出来的？可三皇子府里的所有下人不都被发卖了吗？”
云夕没想明白，纪云霜明明被三皇子养在别院里，日子应该不错的，为何现在变成这副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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