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凡已不是初入修炼的雏,一身修为在清风宗外门弟子中,虽不是拔尖,但其浑厚的灵力不说在同层次的弟子中,即使在整个练气阶段也名列前茅。
只是他少与人打斗,并不知道自己多厉害。
但一与赵凝涵动手,他就感到了轻松之意,赵凝涵虽用彩带作为武器,但彩带却并不是法器,赵凝涵只是凭借自己的灵气驱使。
李凡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绽。
为此李凡只是凭借身法与之周旋。
赵凝涵却越打越急起来,虽然她修为比李凡高,但却没有对李凡造成伤害,她也看出了李凡的从容不迫,意识到自己可能踢到铁板了。
可是她生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,化成鬼后,也只是一个人修炼,并无很多本领,奈何不了李凡。
只见小庙内阴风阵阵,粉色彩带在房间内肆意飞舞,朝着李凡的四肢等缠绕而去,但李凡却借着清风身法,如同落叶一般,随风飘落,自然自在,在彩带间轻松穿过。
过了一会,李凡心里大概明白,这是一只没有传承的女鬼,并无其他鬼修的手段,也没有法器,对自己构不成威胁。
想到这里,李凡决定不再拖延。
疾!
只见背后的皓月剑飞驰出鞘。
李凡手指赵凝涵,飞剑也随之而去。
“飞剑”,剑出鞘的一瞬间,赵凝涵大惊失色,她也遇到过一些修士,但从没见过能够御使飞剑的。
她不知道的是,这种以气御剑的方式,只是最基础的一种方式,距离也比较短,真正的飞剑能够数千里外取敌首级,剑法、剑意也都更加高深。
但赵凝涵很明显没有见识。
见到飞剑袭来,一时慌神,将彩带收回,准备保护自己。
李凡则御使皓月剑直接斩向彩带,在下品法器皓月剑的斩击下,凡俗的彩带立刻断裂开来。
皓月剑直接向赵凝涵的胸前刺去。
赵凝涵也没有李凡那么好的身法,自知躲不过飞剑的速度,也就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。
数息后,赵凝涵并没有飞剑穿过身体的感觉,疑惑似的睁开双眼。
只见那把飞剑就停在胸前一寸之处,只要在向前刺去,自己这具鬼身绝对扛不住法器的伤害,也就会魂飞魄散。
剑为什么停下了?李凡也有些犹豫。
在打斗的过程中,李凡发现赵凝涵虽然是鬼,但却并无杀意,而且她身上似乎并没有杀孽存在。
更重要的是,李凡发现,眼前的女鬼似乎只吸收阳气,却无伤人性命之意,而且看女鬼眼中恨意,似乎另有蹊跷。
这让李凡停下杀手。
飞剑悬停,李凡用一张封禁符封住了女鬼的法力。
“这位姑娘,生死有命,你既然已经去世,为何不转入轮回,反而在这里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。”李凡神色平静的问道。
“臭道士,要杀要剐随你便,何必要来羞辱我。”赵凝涵面目狰狞,一股恨意冲上心头。
李凡看着赵凝涵,心中疑惑不减,“你可是有什么冤情?”
李凡前世也看过不少因执念而不肯转世投胎的小说,心中就有此猜测。
李凡说中了。
赵凝涵听到这句话,神色变得凄惨起来,缓缓讲起了一段故事。
我叫赵凝涵,也叫红莲。
原来是天水城中雅凤楼中一名风尘女子,自小我就被卖到楼里。
在楼里我一直在学习唱歌、跳舞、弹琴。
直到我十五岁,能够接客,靠着出卖身子,我养活自己。
但因为姿色不是最好的,一直不温不火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我一直渴望楼外的世界,想过普通人的生活。
后来,我遇到了一个人,一个书生。
说到这里,李凡发现她的神色从原来的凄凉变成了幸福的模样。
赵凝涵可能自己也没发现,嘴角出现了一抹微笑,她继续说道。
他叫张义诗,一个普通的书生,我俩第一次见面,是张义诗被朋友拉着过来,我和姐妹们陪他们喝酒。
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他,他比较文弱,也不胜酒力,没喝多少就醉了。
他应该也是那时候喜欢我的,因为后面他总是一个人来,每次来就找我陪他喝几杯酒。
我们渐渐的无话不谈,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,我在听,他给我讲他的书,他的功名,他的未来,我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。
我一直记得,那天我在窗边弹琴,他在窗外念诗,月光洒在他身上,真的很温柔。
李凡看着赵凝涵脸上浮现的幸福模样,却知道最终可能是悲惨结局。
我们相爱了。赵凝涵继续说道。
我的卖身契在妈妈那,赎出我需要一大笔钱,而张郎只是一个穷书生。
后来我拿出了我所有的钱,加上张郎东拼西凑的钱,终于为我赎了身。
赎身后,我和张郎住在他家的老房子那里,张郎每日读书,我就操持家里,在田里种菜,做些女红补贴家用。
日子虽然清贫,但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的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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