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观鹤抹了把脸上混着血和汗的水渍,工牌上“饿了么”的logo被月光照得发亮。
手机在掌心震动得发烫,他划开接听键时,玄铁剑上未完全消散的雷符还在滋滋作响。
“观鹤哥?
“我爸公司...出怪事了。”
陆星瑶的声音从听筒里钻出来,带着点破音的急促,和平时那副端着的傲娇腔调截然不同。
林观鹤的眉峰微挑。
三天前他刚帮陆氏集团解决了老宅地脉偏移的问题——陆老爷子非要在祖宅挖游泳池,结果挖穿了埋着清末义庄的阴脉,闹得全家半夜听见婴儿哭。
当时陆星瑶穿着香奈儿套装站在他旁边,嫌他的外卖服沾了泥点,现在这通电话里,她连“林天师”都省了,直接喊他小名。
“具体说。”
他把玄铁剑往背后一收,剑鞘磕在水泥墙上发出闷响。
车间外警灯转得正欢,萧宁的大嗓门正跟赵队争谁该扛镇鬼铃回局里,吵闹声透过气窗漏进来,倒衬得手机里的呼吸声格外清晰。
“财务室的合同不见了。”
陆星瑶顿了顿,背景里传来高跟鞋急促的叩击声,“保险柜没坏,监控拍到凌晨三点,那些合同自己飘起来,像被谁抽走了似的。
还有前台小张,今天早上在茶水间看见个穿灰西装的男人,说...说他脖子上有道青紫色的勒痕。“
林观鹤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剑鞘上的雷纹。
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弹出,【检测到阴煞波动:中度】的提示泛着幽蓝,比平时处理校园怨鬼时的绿色警告刺眼得多。
他想起周明远跪在青铜鼎前的样子,血滴进鼎里的声音还在耳朵里嗡嗡响。
“你爸呢?”
陆星瑶的声音突然低了些,“在办公室。”
“他昨天半夜说看见茶几上的普洱茶自己冒热气,还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‘陆总,该还钱了’。”
林观鹤扯下工牌塞进裤兜。
夜风卷着车间里的血腥味扑过来,他却觉得后颈发凉——这不是普通的邪祟闹事,更像有针对性的报复。
陆老爷子做地产生意三十年,踩过的同行不计其数,上个月刚收购了凯源地产的项目,听说原老板陈凯...
“我半小时到。”
他打断自己的思绪,摸出车钥匙晃了晃。
萧宁的声音突然从背后炸响:“林天师!”
“镇鬼铃还你——哎你去哪?”
林观鹤没回头,只挥了挥手机:
“陆家求救。”
陆氏集团总部在市中心金融大厦28层。
林观鹤到的时候,玻璃幕墙里的灯光比平时暗了大半。
前台小妹缩在大理石柜台后面,看见他沾着血的玄铁剑,差点把工牌摔在地上:
“林...林先生,星瑶小姐在总裁办公室等您。”
乘电梯时,他注意到镜面墙上有一道淡灰色的水渍,像有人用指尖抹过。
系统面板再次弹出,【阴煞浓度:82%】的数字让他眼皮一跳——正常写字楼的阴煞值最多20%,这已经快赶上周明远那间闹鬼的电子厂了。
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。
林观鹤推开门时,正撞见陆星瑶把一叠文件摔在红木桌上:“爸!”
“我说了别信那些野路子天师,上次那个画符的老头,符咒刚贴到墙上就着了!”
陆老爷子头发白了大半,正捏着茶杯的手明显在抖。
看见林观鹤,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站起来:“小林来了!”
“快坐快坐!”
“陆叔。”
林观鹤点头,目光扫过桌上。
财务报表、工程蓝图散了一桌,最上面压着张A4纸,墨迹晕成一团,勉强能看出是“血债血偿”四个大字。
“从三天前开始。”
陆星瑶扯了把椅子坐下,这次没穿香奈儿,换了件素色衬衫,领口的珍珠项链歪在锁骨边,“第一天是工程部的无人机,在工地拍着拍着突然扎进水泥池,摄像头里全是雪花点。”
“第二天人事总监在厕所隔间听见有人哭,说‘还我地契’。”
“今天...”
她顿了顿,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监控截图,“今天凌晨两点,所有打印机同时启动,吐出来的纸全是这个。”
林观鹤接过截图。
照片里的纸页上全是暗红色的痕迹,凑近看,像是被水晕开的血迹,隐隐约约能看出几个扭曲的字迹:“陈凯之死,陆家偿命”。
“陈凯?”他抬头,“凯源地产的老板?”
陆老爷子的茶杯“咔”地裂了道缝。“半年前的事了。”他声音发哑,“凯源资金链断了,我收购了他们的地块。
陈凯...陈凯跳楼了。“
林观鹤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。
系统突然震动,【触发支线任务:调查陆氏集团异常事件,任务奖励:雷符熟练度+10%,千年雷击木碎片(可锻造法剑)】的提示让他眼睛一亮。
他站起身,玄铁剑在身侧晃出一道冷光,“带我去财务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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