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起来时听见头顶传来九婴的哀鸣，比刚才弱了不止十倍。
等他挤回主空间，正看见沈砚冰跪在地上，手里的经本已经烧得只剩灰烬；
阮霜的银铃断成三截，却还在她指间发出微弱的嗡鸣；
阮雪缩在两人中间，正把最后一张符纸贴在自己额头上，小脸上全是泪痕，可看见他的瞬间就破涕为笑：
“林哥哥！你、你头发焦了！”
九婴的身体正在半空中崩解，青灰色鳞片簌簌掉落，露出里面模糊的人形轮廓——是之前失踪的镇灵局特勤？
还是阮家祖宅的守灵人？
林观鹤没来得及细看，就感觉后颈一凉，系统弹出新提示：
【封印仪式启动，需四人同结镇灵印】。
他扯下衣角擦了擦掌心的血，把雷击木递给阮霜：
“霜姐拿好，镇住它的魂；小雪贴符，砚冰念最后的咒——”
九婴突然发出最后一声咆哮，震得头顶裂缝又往下掉了块巨石。
林观鹤想也没想就扑过去，却被沈砚冰拽住后领。
她的手劲大得惊人，带着他滚进阮家姐妹身侧的光痕里。
巨石砸在他们方才站的位置，碎石溅起来，擦过林观鹤的耳垂，火辣辣的疼。
沈砚冰拍了拍他后背的灰，声音还是冷的，可指尖在发抖，“急什么。”
“要封印就一起封。”
阮雪吸了吸鼻子，把姜糖塞进他嘴里：
“甜的，林哥哥加油。”
林观鹤舔了舔嘴角的血，甜丝丝的。
他望着半空中逐渐透明的九婴，又看了看身侧三个浑身是伤却还在笑的姑娘，突然觉得系统说的“站在阴阳界顶端”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“手伸过来。”
“结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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