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花铁门缓缓开启,镀银门环上的月桂族徽在车灯下泛着冷光。
花浸月坐在加长林肯的后座,指尖轻轻摩挲着伞柄上的钻石镶嵌——这把定制雨伞来自巴黎世家,伞骨刻着她名字的缩写"A.Y",是去年哥哥送的生日礼物。
"小姐,到了。"司机老杨隔着隔板说道,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恭敬。
花浸月撑开伞 stepping out,小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她抬头望向三层高的别墅,哥特式尖顶在夜空中投下阴影,二楼转角的落地窗透出一丝微光——那是她的房间。
玄关的密码锁发出"滴"的轻响。花浸月刚转动钥匙,头顶突然传来水流声。她唇角微扬,手腕翻转,伞面如孔雀开屏般展开,精准接住了倾盆而下的冷水。
桶底的机关设计巧妙,水流沿着伞骨边缘汇入玄关角落的排水口,连大理石地面都没沾湿半分。
"又玩这种把戏。"她轻声嘀咕,语气里却带着笑意。
按下水晶壁灯的开关,暖黄色的光瞬间填满整个空间。
花浸月的瞳孔在光亮中微微收缩,看见满地的暗红色丝带如蜿蜒的血迹,缠绕着一人高的氦气球——气球上印着她的卡通形象,穿着粉色蓬裙,手里抱着爆米花桶。
"喜欢吗?"
低沉的嗓音从旋转楼梯传来。夜清流穿着手工定制的白衬衫,袖口挽起露出腕表,表带是深海珍珠母贝材质,在灯光下泛着幽蓝光泽。
他单手插兜缓步而下,皮鞋踏过铺着波斯地毯的台阶,每一步都精准踩在玫瑰花纹的中心。
花浸月的呼吸窒了窒。哥哥今晚的造型让她想起十四岁那年的慈善舞会,当时她偷穿母亲的高跟鞋摔在楼梯上,是夜清流抱着她跑向医务室,白衬衫后背沾着她的眼泪和血迹。
"哥哥..."她的声音里带着惊喜,指尖轻轻拂过丝带,触感如天鹅绒般柔软。这些丝带来自意大利手工工坊,每寸都织入了她最喜欢的鸢尾花香氛。
夜清流走到她面前,抬手替她拂去发梢的雨珠。少年的指尖带着雪松香水的气息,混着房间里的杏仁巧克力香,形成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。
花浸月仰头看他,发现哥哥又长高了,西装裤下露出的脚踝骨线条优美,像文艺复兴时期雕塑的复刻。
"先看蛋糕。"夜清流轻笑,指节叩了叩餐桌中央的玻璃罩。
掀开罩子的瞬间,花浸月发出惊喜的低呼。八寸的杏仁巧克力蛋糕上,用可食用金箔勾勒出星空图案,中央是用黑巧克力雕成的独角兽,角尖镶嵌着碎钻——那是她去年在拍卖会上错过的拍品。
蛋糕周围环绕着二十四根蜡烛,每根都刻着不同的星座符号。
"生日快乐,浸月。"夜清流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,他摸出打火机,火苗跃动间,烛光映亮了他眼底的紫色碎光。
花浸月闭上眼睛,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。
她想起母亲离世前的最后一个生日,也是这样的烛光,也是哥哥替她切蛋糕时的侧脸。
"希望哥哥永远陪在我身边。"
她在心底默念,睁眼时烛火已经熄灭,夜清流正用银刀切下第一块蛋糕。
"又要玩解谜游戏?"
花浸月叉起一块蛋糕,奶油里混着碎榛子,口感细腻得像云端。
夜清流挑眉,指尖敲了敲空蛋糕盘:"家族传统。"
花浸月叹气,却掩不住眼里的笑意。她还记得十岁那年,哥哥把祖母的翡翠项链藏在迷宫花园里,线索是用古英语写的十四行诗。
最后她穿着沾着露水的公主裙,在喷泉池底找到了装着项链的天鹅绒盒子。
"这次的线索呢?"她舔了舔指尖的奶油,故意把动作放慢。
夜清流递来一张羊皮纸,边缘烫着金色月桂花纹。花浸月展开时,闻到了淡淡的雪松香——那是哥哥常用的墨水味道。
纸上是一首藏头诗,每句首字连起来是"镜中寻光"。
"老套。"她笑着起身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。走廊尽头的落地镜映出她的身影,粉色睡裙上的雏菊刺绣在灯光下轻轻颤动。
她伸手按住镜面,右下角忽然弹出一个密码锁,屏幕上显示着"请输入出生年份"。
"哥哥果然没创意。"花浸月输入"2005",锁扣发出"咔嗒"轻响。
镜面缓缓旋转,露出后面的暗格,里面躺着一张烫金卡片,上面用花体字写着:"奖品在时间的齿轮里"。
她转身看向客厅的古董钟,那是曾祖父从拍卖会拍得的十八世纪珍品,钟摆每摆动一次,都会发出清脆的"滴答"声。
花浸月蹲下身,在钟座底部摸到一个隐蔽的按钮,按下的瞬间,钟摆突然停止,底座弹出一个抽屉,里面是枚银钥匙,钥匙环上挂着她三岁时的照片。
"哥哥连这种细节都记得。"她轻声说,指尖抚过照片里自己肉乎乎的脸颊。那时哥哥十五岁,穿着校服抱着她,嘴角还带着青涩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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