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,天刚亮,同古县令收到南安的求援信,知道清平县的贼军正在猛攻南安县城,便不敢大意地去求见阿尔泰将军。
没过一会,被从被窝里喊起来的阿尔泰半裸着身体,用吃人的目光看着同古县令,低沉地问:“什么事情?”语气十分不耐烦。
同古县令心中一颤,有些害怕,按说这文官地位是高于武官的。
但是一来阿尔泰是旗人,其地位很高,他这一点官职人家都不放在眼里。二来这阿尔泰残暴嗜杀,之前就干掉了三届不听话的县令,且其八旗军常常虐杀百姓,强抢民女,更是让人望而生惧。
所以同古县令恭恭敬敬地把南安县城被围的事情说了出来,然后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生怕什么时候就惹到了这大魔头。
阿尔泰听完了汇报,眼睛瞬间眯了起来,对于义军兵围南安,让他看到了一个机会,一个一战立功的机会。
不过狡诈的他还是让人招来了手下,很快副将来汇报,说是有从清平县而来的探子汇报,贼军确实倾巢而出,贼首李希音等人都一起走了,只留下一个谢道韫看见。
“哼!果然头发长见识短,来人,备马,告诉崽子们,爷带他们去吃肉!”
到了城外的军营之后,阿尔泰点了八旗军两千,加上两千绿营兵,总计四千人,大张旗鼓地向南进发。
阿尔泰带走了两个儿子还有所有的亲信故旧,然后留下大儿子阿古托,让他坐镇大营,告诉他:“你好好看守好大营,这一次我们攻破清平县,我便为你请功,到那个时候,前线的战功和后勤的功劳都是咱们家的!”。
吩咐完了之后,便急匆匆催促着大军出发了,每个军官都仿佛看到了升官加爵的机会,而那些普通清军,光想着破城之后屠城、抢劫财物、玩弄女人,一个个交头接耳地说着,仿佛充满了力量。
埋伏于路边的护卫军斥候听到这些士兵的污言秽语,顿时有些恼怒,心里想着一会打起来要好好出口恶气。
等阿尔泰带着大军离开一会之后,李希音估计了一下时间,安排了一队士兵封锁了通道,避免传出消息把阿尔泰引回来,然后领着将近两千主力朝着空虚的军营杀去。
说是军营,但实际上是营房,有砖石垒起来的围墙和哨塔,若是平时李希音自然有多远走多远,但现在营房内清军人数不多,说是满编两千人,但估摸着一千都不到,毕竟绿营兵缺额那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“杀~”
“杀~”
随着喊杀声,护卫军从营房正门杀了进去,哨塔上的哨兵才刚示警,就被箭矢射成了马蜂窝,至于看守大门的十多个清兵,看见眼前上千义军,想跑腿都软了,在死了四五个之后,刷刷刷直接投了。
杀进营房之后,护卫军交替掩护着进攻,遇事不决,弩箭开道,李希音曾经无数次跟他们强调,能够打远程就不要打近战,能够围殴就不要单挑。
因此,护卫军士兵特别擅长使用连弩和五人一组,协同作战。
一个最普遍的五人的战斗小组,由三名弩手、一名盾兵、一名步兵组成,作战时分工协作,交替掩护,最大限度地保证了战斗效率和生命。
除此之外,还根据骑兵、步兵、火枪兵等不同特点还有其他的一些战斗组合,士兵之间默契配合,不断压缩着清军的生存空间。
留守清军大营的阿古托正想要去城里找个姑娘去,没想到还没动身,就听见帐外喊杀声四起,顿时一阵腿软,才掀开帐篷,一根弩箭擦着他的头皮直接钉在了地上,吓得阿古托腿一软,差点跌倒在地。
缓了一口气,阿古托立即带着十几个家兵,冲出帐外后就急匆匆往北逃去。
至于抵抗?开玩笑,这里说是还有两千绿营兵,但去掉军官报上来的空额,再去掉被那些达官贵人拉去看家护院当奴仆的,再去掉里面混日子的少爷兵,哪里还剩多少了,怎么打。
没有主将指挥,这些本来就战斗力低下的清军,很快就崩溃了,大部分直接扔下武器投降了,还有一些四处乱窜,想要逃跑,被护卫军追着杀。
阿古托倒是运气很好,居然在手下的保护下杀出城去,直奔同古县城。
李希音带着人紧紧跟着此人,也追着杀去。
此时城门已经被驻军关上了,阿古托急的在下面叫门。
“你们这群奴才,快开门!小爷是阿古托,再不放小爷进去,爷杀你们全家!”
阿古托神情嚣张地叫着门,看见他那么嚣张,李希音倒是有些好奇城墙上的人会选择怎么做,于是手一挥让士兵停了下来,看着阿古托表演。
而阿古托一看义军过来了,顿时更急了,对着城墙上的士兵破口大骂,让他们放他进去。
城墙上,几个小军官聚在一起商量。
“怎么办?要不开门把他放进来?要是阿尔泰那个杀神回来了,如果知道我们不开门,怕是会直接杀人了!”
“哼!你确定放他进来,阿古托会放过我们吗?更何况你看见下面那些义军了吗?只要我们开城门,他们立即能够冲进来,杀我们个片甲不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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