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,马市棚顶上方,梆子声悠悠漫开,仿佛一层薄纱,缓缓覆盖这片喧嚣之地。草料发酵的酸味与马粪的腥气相互交织,弥漫在空气中,浓郁得让人几欲作呕。白宸身着竹青袍,衣角轻轻扫过栓马桩,发出细微的“簌簌”声。就在这时,他的目光被一道赤红身影吸引——燕无霜身着赤红胡服,沐浴在清冷月光下,显得格外夺目。她的银铃缀着的头骨,随着俯身贴地的动作轻轻作响,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声音,锁骨处狼首纹身泛着诡异血光,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。
“东南三十丈。”燕无霜声音低沉而笃定,耳廓紧紧贴着地面,不放过任何细微声响。她发辫间的天蚕丝,如灵动的细丝,轻轻扫过青砖缝隙。白宸心领神会,指尖轻动,鱼刺在掌心划出一道优美抛物线,“嗖”的一声飞射而出。与此同时,九连环好似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引,突然吸附住马厩暗处的铁蒺藜。仔细一看,那些淬毒倒刺排列的阵型,竟与现代地雷阵的三角定位法如出一辙,精准得令人咋舌。
马市深处,铁器相撞的脆响“叮叮当当”传来,打破了片刻宁静。崔璃身着玄色襦裙,裙摆轻轻扫过霉变的草垛,发出“沙沙”摩擦声。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磁石粉,瞬间吸住暗格铜环,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就在这瞬间,她左耳青铜齿轮已悄然转到第七齿,发出轻微的机械转动声。三根玄冰针“咻咻咻”钉入梁柱,力道精准。刹那间,三百枚马蹄铁如惊鸟振翅,“哗啦”飞起,每枚锈迹都仿佛藏着秘密,仔细辨认,竟能拼出现代集装箱编号。
“小心火把!”萧明凰的呼喊划破夜空,声音清脆却透着焦急。她身着雪狐裘,衣袂飘飘,拂过翻倒的料槽。金线蛊虫好似接到指令,“嗡嗡”振翅钻进受惊的马鬃。当她丹蔻指尖抚过马鞍裂口时,桃木义肢刻着的第十个名字突然渗出血珠,殷红的血缓缓流下,正是三年前劫杀谢氏商队的马贼头目。
(丑时三刻·城郊野马坡)
夜枭啼叫,好似一道利刃,撕开浓稠黑暗。燕无霜面色冷峻,咬破指尖,殷红的血珠滴落在骨哨上。她的指尖按上骨哨,用力一吹,凝结的血珠在孔洞处拉出尖锐颤音,好似鬼哭狼嚎。受惊的马群瞬间躁动,突然调转方向,马蹄刨地,发出“哒哒”声响。马尾绑着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,拖出一道道流星轨迹,每道弧光都精准无误地落向敌营粮草垛,“噗”的一声,点燃了粮草,火光冲天。
“东北缺角。”白宸声音沉稳,将鱼刺插入沙地,动作一气呵成。九连环吸附住的铁砂,好似被一双无形大手操控,突然排列成八卦阵图,神秘而复杂。谢明远的桃木义肢叩响岩壁,发出沉闷声响,青衫肘部的白鹤沾上硫磺粉,在月光下渐渐显形成青霉素分子结构,奇妙而震撼。
醉月的琵琶声悠悠传来,穿透夜幕,如泣如诉。她赤足踏过燃烧的草灰,裙摆金线扫落的火星,在焦土上灼出“卷四”纂文,字迹古朴而神秘。当燕无霜的银铃震碎敌军战鼓时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三百匹惊马突然踏出诡异阵型,马蹄重重踏在泥地,“噗噗”作响,蹄印竟在泥地里拼出西秦太医院的辐射标识,让人不寒而栗。
(寅时·敌营马厩)
腐坏的豆饼味与血水在料槽翻涌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。崔璃手持机关弩,神色冷峻,箭头稳稳指向栓马桩。磁石粉轻轻洒出,吸出的铁钉每根都淬着曼陀罗毒,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寒光。当白宸解开第二枚九连环时,发出“咔哒”一声,马厩顶棚突然塌陷,“轰隆”巨响,露出半截腐烂的缰绳。仔细看去,绳结系法竟与谢明远复仇地图上的标记相同,好似命运的巧合。
“这鞍鞯......”萧明凰染着丹蔻的指尖轻轻划过皮革裂口,动作轻柔却透着探究。雪狐裘暗兜飞出金线蛊虫,“嗡嗡”振翅。虫翼震落的霉粉在月光下显形,竟是现代实验室常用的辐射屏蔽材料配方,让人惊叹不已。
地窖深处,铁链挣动的闷响传来,好似恶鬼的低吟。燕无霜足尖轻点,挑起一块马蹄铁,动作轻盈。天蚕丝锋利如刀,割裂锈迹,突然滚出三枚带血算珠。当谢明远瘸腿跪地拾起时,发出轻微的“扑通”声,桃木义肢刻着的名字正与珠面缺齿严丝合扣,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。
(卯时·黑市铁匠铺)
淬火的焦糊味与铜锈气息扑面而来,弥漫在铁匠铺内。铁鹰刀柄缠着的渗血红布,轻轻扫过风箱,发出“沙沙”声响,左肩疆域图纹身在炉火中泛着诡光,好似隐藏着无尽秘密。当他的斩马刀劈向铁砧时,发出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三百片碎铁突然飞溅,“噼里啪啦”,每片灼痕都对应现代弹道轨迹,精准得令人难以置信。
“客官的马蹄铁该换了。”老铁匠独眼浑浊,瞥向白宸腰间九连环,声音沙哑。铁钳突然夹住一块锰钢,动作娴熟。淬火的青烟袅袅升起,崔璃的玄冰针“咻”地钉住暗格机关,飞出的账本残页遇着火星,渐渐显形出盐船走私的潮汐时刻表,揭开了背后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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