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滴个亲娘咧!这什么鬼地方?冻死兔爷了!老大的火焰呢?热乎劲儿呢?!”
大白牙的意识从一片混沌的冰冷中艰难复苏,钻石化的躯体如同被塞进了一个狭窄冰冷的铁罐头里,四面八方都是坚硬、粗糙、带着浓重铁锈和血腥味的金属栅栏。它下意识地就想解除钻石化,找个暖和的地方蹭蹭,最好还是某个美女温暖的怀抱。
然而,它惊恐地发现——动不了!
彻骨的寒意并非来自环境温度,而是源于某种阴冷、滑腻、如同无数冰冷毒蛇缠绕在灵魂层面的能量压制。这股力量如同粘稠的沥青,渗透进它钻石化的每一寸晶体结构,极大地迟滞了它对身体的操控。更要命的是,它现在的姿势极其别扭——钻石化时它正本能地缩成一个球,结果不偏不倚,整个钻石球体,刚好卡在了地牢两根最粗、间隔最窄的生铁栅栏中间!
“完犊子!卡…卡住了?!”大白牙的意念在智脑的“翻译”下,带着强烈的惊恐和滑稽的哭腔,在冷锋和鹰眼的意识链接里疯狂刷屏,“老大!汪眼!救命啊!兔爷我卡住了!动弹不得!这破铁栅栏不讲武德啊!欺负兔子!”
它努力想扭动一下,哪怕只是让钻石躯体稍微改变点角度,但那股阴冷的压制力死死锁住它,钻石化的躯体与冰冷的铁栅栏严丝合缝,摩擦发出刺耳的“嘎吱”声,在寂静的地牢里格外清晰。
“呜…屁股!屁股硌得好疼!这破钻石能力坑死兔子了!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蛋把笼子做得这么窄?!考虑过我们钻石兔的感受吗?!”意念里充满了委屈和控诉。
就在这时,一阵微弱但熟悉的意念波动,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杂音,断断续续地传来:
[…雪…厚…挖…挖…老大…危…汪…眼…睛…黑…困…]
“汪眼!是汪眼!傻狗你没死透啊!”大白牙的意念瞬间激动起来,暂时忘了屁股疼,“快!快用你的激光眼!给兔爷把这破栅栏烧断!瞄准点!别烧着兔爷的钻石屁股!那可是吃饭的家伙!”
地牢深处,厚重的雪层之下,鹰眼艰难地刨动了一下爪子。它被爆炸的冲击波和坍塌的冰雪深埋,眼前一片漆黑,刺骨的寒冷和缺氧让它昏昏沉沉。但大白牙那标志性的、充满惊恐和命令的意念如同强心针,让它混乱的意识猛地一激灵。
[…大…白牙…卡…住…了?] 鹰眼努力集中精神,它记得爆炸前最后看到的画面——大白牙惊恐地缩成一团,钻石化的躯体在混乱中似乎撞向了什么坚固的东西。[激…光…烧…栅栏…]
它尝试运转体内残存的能量,汇聚到双眼。然而,剧烈的震荡和寒冷让它的能量核心运转迟滞,眼前依旧一片漆黑,只有模糊的轮廓感。更要命的是,那股弥漫在整个地牢的阴冷压制力,同样严重干扰了它对异能的精细控制。
“对!激光!快啊傻狗!瞄准!发射!”大白牙在那边急得意念乱窜,“看到没?就那两根最粗的!中间卡着个最帅的钻石球!烧它!烧断它!”
鹰眼凭着对大白牙意念来源方向的模糊感知,以及对“最粗栅栏”的简单理解,努力地“瞪”向那个方向。它试图专注,但埋身的雪层、刺骨的寒冷、无处不在的压制力,还有对冷锋安危的担忧(它感应到了远处熔岩海传来的恐怖波动),让它根本无法集中精神。
“汪!”一声低沉的、带着烦躁和努力的嚎叫在地牢深处响起。
嗡…滋啦——!
两道微弱、歪歪扭扭、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暗红色激光束,从鹰眼被雪覆盖的脑袋前方射出!它根本没看清目标,激光束歪斜着,一道擦着大白牙钻石躯体的边缘飞过,在后方冰冷的石壁上烧出两个焦黑的小点,溅起几点火星。
另一道,则完全偏离了方向,斜斜地射向地牢角落一堆被随意丢弃、散发着浓烈刺鼻气味的——黑色球状物体!
那是永夜城守卫用来对付低等变异生物和闯入者的简易武器——“腐尸大蒜炸弹”!外壳是劣质铸铁,内部填充了高度腐烂的变异生物内脏、剧毒菌类孢子以及浓度惊人的发酵大蒜浓缩汁液。威力不大,但那股混合了腐烂、剧毒和极致蒜臭的爆炸气雾,足以让嗅觉灵敏的生物瞬间失去战斗力,甚至精神崩溃。
噗嗤!轰!
歪斜的激光束精准地(或者说极其倒霉地)命中了其中一枚炸弹的引信装置!一声沉闷的爆炸响起!
没有火光,只有一团浓稠得如同墨汁、散发着难以形容的、混合了千年粪坑、腐烂鲸尸和一百倍浓缩蒜精的恐怖气雾,猛地炸开!
“嗷呜——!!!”鹰眼离得最近,首当其冲!那股超越生理极限的恶臭,如同实质的攻城锤,狠狠砸在它敏感的鼻子上!它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,被熏得直接从雪堆里蹦了起来,疯狂地用爪子扒拉鼻子,在原地疯狂打转、甩头,试图摆脱那股深入灵魂的恶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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