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三！"
林夜的灵视锁定了那道三秒一闪的破绽。
他举起银弹，对着空气掷出——子弹穿透灰衣人的胸口，正正钉在他心脏的位置！
灰衣人终于变了脸色。
他右眼里的鬼火剧烈晃动，七煞铃的响声突然乱了节奏。
杨三阶灵术师趁机甩出最后五张火符，这次火符没再熄灭，而是裹着蓝焰烧穿了他的灰布长衫；刘四阶灵御者咬破手指，用鲜血召回三只被压制的怨鬼，怨鬼们嘶叫着扑进他的伤口，疯狂撕咬他的魂魄；胡五阶灵咒师念动破煞咒，金色咒文像锁链般缠上他的四肢......
"咔嚓！"
灰衣人的左腿突然折断。
他踉跄着后退，撞在洞壁上，右眼的鬼火"噗"地熄灭了。
林夜摸黑冲过去，银弹还在他胸口突突跳动，他一把攥住银弹，用力一拔——灰衣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，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橘子皮，瞬间缩成了一具干尸。
矿洞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。
"都......都活着吗？"杨三阶灵术师扶着洞壁站起来，指尖的火符还在忽明忽暗。
"虎子晕了，不过阳气没断。"苏九蹲在陈小虎身边，用解剖刀割开他的衣领，"这老东西抽的阳气不多，估计急着来抢东西。"她抬头看向林夜，后者正蹲在干尸旁边，摸着地面的碎石——那里有块拇指大的石头，正散发着幽蓝的光。
"符文石。"林夜把石头攥进掌心，石头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血管，"应该是这玩意儿。"
"队长！"陈二阶灵视者突然尖叫起来，他的灵视能力在崩溃边缘突然爆发，"有......有更厉害的东西！
就在......就在三公里外，朝这边来了！
那灵压......那灵压比刚才的老东西强十倍！
不，百倍！"
矿洞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林夜攥着符文石的手青筋暴起，苏九的解剖刀"当啷"掉在地上，杨三阶灵术师的火符"噗"地熄灭。
洞外的风又变了方向。
这次的风里，裹着一股子让灵魂都发颤的腥甜——像是......像是新鲜的人血，混着百年老尸的腐臭。
"走。"林夜扯下衣角，把符文石包好塞进苏九手里，"回警局，找周局。"他摸出最后一颗蓝色药片——不，药瓶早就空了。
他笑了笑，眼尾的疤在黑暗里像道正在愈合的伤口，"不管来的是谁......"
"我们接着打。"苏九把符文石塞进胸口，解剖刀重新握进掌心，刀刃上还沾着陈小虎的血，"大不了把命搭进去。"
陈二阶灵视者的眼泪还在流，却咧开嘴笑了："我还没试过用灵视能力看九阶通灵王长啥样呢。"
杨三阶灵术师摸出最后一张火符，在掌心擦燃："这次换我打先手。"
林夜听着队友们的动静，摸黑扛起陈小虎。
洞外的风越来越大，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飞。
他看不见光，却能感觉到掌心里符文石的温度——那是希望，也是更猛烈的风暴前，最后一点温暖的光。
更远的地方，有什么东西，正踏着血与骨的阶梯，缓缓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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